安之w

我们的口号是:
只有拖更!绝不弃坑!

【长相思】二· 醉里不知身在水

谁是拖更王者!

我!

只有拖更绝不弃坑!

至于文里这个送灵娘娘越容离是谁……是我ooc出来的人物啊哈哈哈给鬼切哥哥做官配的! (太爱鬼切了没法嗑他西皮jpg)






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,眨眼便到了上京的时候。椒图一边细细清点着要带走的物什,一边还要背负着小团子整日无法安抚的哭闹,又是心疼又是疲惫。最后托人去给一目连送了一封信,要他在京城寻个好些的医生,给青行灯看看。

不出两日一目连便送了回信,给了椒图一张名帖,说上京路上在无忧城停下,找草木堂递上,自会有人来接。

顺便寄了一包衣服过来。

椒图打开,竟全是规格朝服,一件件都绣着龙纹凤印,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再三犹豫,还是穿在了身上,把一目连给的玉佩别在了腰间。

“一定要上京京去吗?”

青行灯憋了嘴,径自在椒图怀里拱着,使劲搂住她的脖子撒娇。

椒图笑着拍了拍她,“灯儿乖,上京有桃花糕吃。”

“娘亲不要骗我。”青行灯听到桃花糕,眼珠子瞪得溜圆,“那灯儿要好多好多的桃花糕!”

“好,娘亲给你做好多好多的桃花糕。”椒图将东西都收进蚌壳里,伸手在屋前的桃树上摘了一朵绛桃别在青行灯的发间,开心的小东西在怀里咯咯直乐。旁边的灯杖跟嫉妒了似的一跺脚,气呼呼地自己飞到蚌壳角落里躺好。

“也不知你这个小东西,明明是青莲生出来的,怎么这般爱桃花。”椒图嘴上打趣着,心里却跟挂了铅似的沉重。她知道,离了这荒川,怕是就回不来了。在天帝面前和一目连认了夫妻,那就是生生世世的契约一张,再也没法逃掉。

只是一目连大人救命之恩实难相报,若与他解了这围,怕也是好的吧。


无忧城虽不比京城热闹,但比起荒川那是天地之别。人妖神鬼挤作一处,熙熙攘攘。

一进城,本来还闹着心疼的青行灯立即精神了起来,挥舞着短短的小胖手兴奋得咿咿呀呀,眼看着就要从蚌壳跌进无忧河里,给椒图吓了一跳。赶紧交了关文过了卡口上岸,寻了辆马车便顺着名帖上的地址找去。

草木堂距离城中有些远,马车均匀的颠簸哄得青行灯竟安稳睡去。说来也奇怪,进了城里,青行灯居然也不闹心疼了,整个人比原来气色好上不少,都用不着看医生的样子。不过想想从前疼的那小可怜样,椒图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。

与想象中的药堂不一样,草木堂门口竟长满了旺盛的虞美人花,一片热烈。细长的藤蔓缠绕着形成了天然的拱门,过去便是满满的药草园中间劈开一条细细的砖头路。椒图抱紧青行灯试探着往前走,没多远,一团雾竟然横梗在眼前,雾里有看不清的物种翻涌,灰暗可怖。

椒图吓出了一声冷汗,再三确认这确实是一目连大人来的地方。一目连的墨水能写出特殊的龙纹,别人也造不了假。可是这雾海看着实在瘆人,不像是救人浮屠,倒像是取人性命。

本来担忧青行灯会怕,这孩子倒好,却是伸长了脖子径直往里瞧。

椒图只得壮着胆子叫了一声:“有人么?特地寻来问医求药。”

雾里回音颤颤半晌,居然有了稚嫩的回音:“可有名帖?”

椒图赶忙从怀里取出一目连的名帖,还在犹豫不知道往哪里递,雾里慢悠悠飞出来一只乌黑的大鸟,伸了嘴一叼就走。过了一会儿,那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既然是风神夫人,便请往里去吧,我家娘娘已经候着了。”


雾无声地向两边散开,露出无波的水面和一座挂着幽幽油灯的拱桥。桥木上雕纹精致,桥面敞亮,却不知为何,脚刚踏上去就幽幽腾起一丝凉意。

心里念着是一目连的委托一定靠谱,椒图抱着青行灯硬着头皮往里走。青行灯安静地窝在她的肩上吮着手指,大大的眼睛里没有害怕,倒是浓浓的好奇。


桥不长,很快走到了底。只是总有烟雾朦胧,快下桥了椒图才发现桥边早就站着一个女子,一身黑衣束裙,严严实实的裹到脖颈。裙面上虞美人互相纠缠怒放,与她血红欲滴的嘴唇相得益彰。黑发未束,慵懒地散到腰间,一张脸雪白,只眉间一点殷红。

怎么瞧着,都不像是医女。

椒图还未开口,女子已径自玩着手腕上的血玉镯笑了:“不知风神夫人到来,不曾远迎。只是本座不知道,好好一个神仙,要我一个送灵娘娘做什么?我可是看鬼的,可不给救人。”



看鬼?椒图再迟钝也猛然想到了那日一目连对孩子的亲切,怎么觉着也觉得从前熟悉的样子。再想到这孩子是从青莲这种冥花里生出来的,既然把自己送到鬼医这,难道……

这么想着,她一个激灵,把一直滴溜溜转着眼睛到处观察的青行灯从肩上抱到身前:“我家女儿总是叫着闹着心疼,老爷让我到您这看看。”

女子只抬头看了一眼青行灯,便皱紧了一双柳眉:“这孩子的病难治。”

“嗯?“椒图没回过神,一愣。

女子走上前两步,青行灯好奇地看着她一会儿,居然伸出了小手,贴上了女人妖冶精致如同画出来的面颊。

“你喜欢我?“女子饶有兴趣地盯着青行灯。

“漂亮姐姐,喜欢,“青行灯傲娇地一抬小下巴,“香香,喜欢,要名字。”

椒图暗自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来女子有香,女子的眼神倒是幽深了许多。倚着桥柱一挥手,凭空出现了两张卧凳,示意椒图抱着青行灯挑一张坐了,自己歪上了另外一张,伸手逗了逗青行灯:“那你说说,我哪里香?你又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青行灯。”青行灯一扭身子,灵活地从椒图怀里爬出来,拽住了女子的袖子。:“甜甜的,好闻呀。”

一句话倒叫女子收敛了神色,坐直了身子。她盯着玩自己衣袖的青行灯半晌,才慢慢开口:“我叫越容离,你可记好了?我当然香,我可是虞美人花生出来的呢。你呢?你是什么花生出来的?”

椒图心惊,这女子竟直接道破了青行灯的来处。刚想回答,越容离先直起身看着自己懒懒说话了。

“虞美人无香,能闻到香味的,都是游灵,无往生,无去处。这孩子非妖非人非神,是个孤魂野鬼。”

“这孩子,青莲生出来的吧?”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椒图震惊。

越容离不答,指尖转了转,一道红光奔着青行灯的脖颈而去,缓缓绕住她的脖颈,然后化作一道护身符挂在胸前。青行灯咦了一声,想去扯,竟然穿过了护身符,怎么也摸不到。

“这护身符是我所化,只有我能破开,能稳住她的魂魄。若有任何异常,或是扯上了关于这鬼魂生前的事情,你对着护身符轻唤三声娘娘,我自会到,不用特地赶来了。护身符断了她前生诅咒,想必也不会心疼了。”说罢,不等椒图回话,袖袍一挥,一切烟消云散,椒图已经抱着青行灯重新坐回了马车里。若不是护身符幽幽地散着金光,真要以为是一场梦了。


接下来几日,青行灯果然也再没闹心疼,跟忘记了胸前有护身符似的,也不去抓也不去碰,可着劲儿疯玩。说来也奇怪,也不再闹着要桃花糕了,仿佛忘记了那日夜惦记的香味似的,只喜欢在夜里四处蹦跶着听说书的妖精讲故事,前所未有的生龙活虎。看着她有了精神头,椒图也懒得深究背后的意义,只要看着清青行灯平平安安,她也就放下了心。

现在只该担心自己不久之后的京宴了。

她从客栈的窗子望去。

无忧城墙上,黑云压城,山雨欲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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